12月2日，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和中国人民大学交叉科学研究院数字经济文理交叉平台发布《数字产业发展报告（2023）——装备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与区域分布》，本场发布会由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副院长黄隽主持，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张红霞对报告内容进行发布。

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院长郑新业作开场致辞。郑新业表示，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保持制造业的基本稳定是一项重要而困难的工作，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也面临着重重挑战。在此背景下，理解并推动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对于推动整个产业链的转型升级至关重要。本报告主要关注装备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问题，重点对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和其区域分布的关联性进行分析，并从供应链分布的视角展开进一步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张红霞对报告的主要内容进行了汇报。

装备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战略性、基础性行业，处于产业链上游，其发展与国家经济增长和安全保障息息相关，其数字化转型对整个产业体系的转型发展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本报告聚焦于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首先通过对装备制造业中小企业开展数字化转型调查、综合运用上市公司年报文本数据，对我国装备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情况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分析了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对其区域分布的影响，以及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与其供应链区域布局的关系。

报告主要发现

第一，我国装备制造业整体的区域分布格局呈现出明显的东部优势持续加强、中部崛起、西部局部集聚、东北式微的特征，同时南北方之间的差异不断扩大。第二，从数字化转型发展来看，尽管我国装备制造业上市公司数字化转型程度持续提升，但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尚处于起步阶段，在所调查的400多家装备制造业中小企业中，只有 45.31%开始推进数字化转型，且其中40%以上仅实施了部分生产阶段的设备自动化，多数推进了数字化转型的企业数字化投入占其营业收入的比例在5%以下；调查发现，装备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存在产业链上的溢出效应。第三，进一步的研究发现，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对其区域分布格局有显著的影响，并且与其供应链下游区域分布相关性较强，因此，装备制造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的差异可能会导致装备制造业及其产业链进一步的聚集，导致东西部之间、南北方之间差距的进一步拉大。此外，报告还发现长三角和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装备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具有明显的城市群空间溢出效应，其中心城市带动了周边城市数字化转型协同发展。

报告建议

第一，关注中小企业，切实考虑装备制造业中小企业面临的数字化转型困境，有针对性的设计实施有效的支持政策。一方面，中小企业对数字化转型的长期收益和对企业竞争力的影响认识不足，另一方面，缺乏人才、资金和适合的数字化转型方案与支持平台。这就需要面向中小企业设计切实有效的引导政策和支持政策。第二，重视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对于区域协调发展的影响，避免数字化转型对区域差距的强化作用。应充分发挥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优势地区的示范引领作用，将其经验与模式推广至其他地区。第三，激发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空间溢出效应和产业链溢出效应。根据报告的分析结果，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在长三角、粤港澳等城市群内部存在明显的空间溢出效应，对中小企业的调查也发现其数字化转型在产业链上存在溢出效应。采取有效措施充分激发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在空间和产业链上的溢出效应有助于促进区域整体和产业体系整体的数字化转型发展以及效率提升。

张红霞汇报结束后，各位与会嘉宾对报告的内容进行了点评和研讨。

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副院长杨翠红首先对报告的发布表示了热烈的祝贺，对报告主题的创新性、研究方法、内容和结论给予了充分肯定，并提出了三点希望和建议：课题组的后续研究应进一步扩大关注面，构建更全面的数字化转型指标体系，进行更为详尽的稳健性检验，为后续的研究提供更为坚实的数据基础；中小企业如何更好地抓住数字化转型的机遇，是一个有深度、有现实意义的研究方向，课题组可以进一步关注数字技术的发展对中小企业进入全球生产网络的影响；最后，杨翠红鼓励课题组深入研究装备制造业区域格局的历史演变，以挖掘更多有价值的研究问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数字经济研究室主任蔡跃洲充分肯定了报告的重要性、新颖性和结论的重要参考意义。蔡跃洲首先就报告中使用的文本分析方法提出了改进意见，认为可以从企业财务、资产采购等方面进行补充，以构建更恰当的上市企业数字化转型指数；此外，蔡跃洲还指出，课题组可以采用投入产出分析等多种方法，对现有报告的研究结果进行拓展，让报告内容更为充实、更为聚焦。

中国信通院两化所工业经济研究部主任李媛恒对报告内容进行了全方位评论。李媛恒认为，报告以装备制造业这一重要行业作为研究对象，对我国产业转型升级和区域协调等领域的关键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得到了有参考价值的结论。针对报告内容，李媛恒提出了几点建议：首先，要关注两业融合和制造业的服务化在数字化转型中的作用；第二，可以建立体系化的分析工具，考虑行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以中心城市和产业集群为主体展开数字化转型的分析；可以在未来研究中关注产业园区的数字化转型问题，重点关注其生产流程和公共基础设施的数字化转型，在未来研究中进行充分的相关调查和分析。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研究员夏炎认为，报告充分与国家战略需求相契合，运用丰富的数据，得到了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的结论。针对报告的内容，夏炎提出了几点建议：首先，装备制造业本身具有复杂性和离散型，在本研究中可以对这些异质性特点进行更充分地说明和分析；其次，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定义和转型起始点的确定对于判断企业的数字化水平是关键的，建议课题组在研究中更加注重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内涵和标准的确立；最后，课题组可以进一步关注装备制造业的结构化升级和质量提升的问题，在未来展开更多有价值的研究。

北京师范大学统计学院、国民核算研究院王亚飞结合自己的研究，对报告进行了总结和评论。王亚飞肯定了报告将宏观和微观视角相结合的分析策略，并提出课题组可以考虑在后续分析中使用城市投入产出数据对产业链关联情况进行进一步分析，以多维数据形成相互印证，让报告的内容更为丰富，为未来的政策制定和发展规划提供更为可靠的依据。

参与报告撰写的课题组老师就报告内容和嘉宾点评进行了发言和讨论。

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党委副书记裴建锁进行了三点补充：第一，企业、学术界和政府对于数字化转型的定义和测度标准存在差异，后续研究可以考虑将三方视角相结合，构建更充分、更精准的测度方法；第二，报告可以进一步从产业链视角进行深入研究，分析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对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水平的影响；第三，报告可以进一步完善数字化转型和区域分布的相关性分析，为企业下一步的数字化转型提出更有指引作用的建议。

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刘玉从区域发展视角对报告作了补充。刘玉认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区域特性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研究主题，现有研究已经揭示了区域数字化转型存在的极化现象，各个区域之间存在明显的异质性。这为未来的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拓展空间。

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潘伟结合个人研究成果做了两点分享：首先，不同区域存在各自发展的特点和目标，应根据每个地区的特点有针对性地制定装备制造业的发展策略，而非追求各个区域都达到同样的水平；其次，对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的衡量，需要充分考虑质和量的平衡问题，充分挖掘微观数据的价值，提高指标的可靠性。

各位嘉宾的发言结束后，黄隽进行了简要的总结，她对参与报告撰写和参与会议的各位老师和同学表示诚挚的感谢，希望课题组在未来能进一步把研究推向深入，推向扩展，立足于中国实际，研究和解决中国问题，为推进装备制造业数字化转型与区域分布格局的优化提供更多有价值的研究和建议。

图文/供稿：国民经济管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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